赫连明月甚至主动向皇后请示,要求再次削减用度,还说愿将份例节省下来,用于抚恤边境将士。
这番样子,别说六宫妃嫔,就连刘景煜听到后,紧蹙的眉头也稍稍舒展了些。
觉得这个女人或许是真的知道怕了,在诚心悔过。
这样就很好,六宫和睦才是根本。
几日后的一个傍晚,刘景煜处理完政务,信步走在宫道上。
鬼使神差地,脚步停在了永和宫外。
宫里隐约传来木鱼声。
他沉吟片刻,还是抬步走了进去。
宫内果然一派素净。
赫连明月正跪在佛龛前,头发披散下来,身上的衣服素净到不能再素,乍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个尼姑跪在那儿。
听到通传,她缓缓转过身,见到是刘景煜,眼中瞬间掠过一丝慌乱。
“陛下,您......”话说到一半,又迅速低下头,跪伏在地说:
“臣妾不知陛下驾临,未能远迎......请陛下恕罪。”
她这种样子,还真是卑微到了极点。
刘景煜看着她这副与往日判若两人的模样,心中也有些复杂。
他虚扶了一下:“起来吧,朕听说你近日一直在诵经祈福?”
赫连明月却不肯起,反而将身子伏得更低,声音哽咽起来:
“都怪臣妾,臣妾......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无颜面见陛下......更不配承受陛下的怜悯......”.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