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行沉吟片刻:“娘娘需受得住苦......”
“没事。”温绿韵咬牙,“再苦......我也受得住。”
汤药煎好时,满殿苦味,熏得燕霁雪都差点吐出来。
温绿韵接过药碗,手微微发颤,却硬是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可是不过片刻,她便剧烈呕吐起来,药汁混着鲜血染红了杯子。
“绿韵。”燕霁雪急忙扶住她。
温绿韵虚弱极了,勉强开口:“娘娘,臣妾,还能撑......”
陈子行见状,立即调整药方,减了药量,加重了安胎的成分。
每服药都亲自煎熬,守在榻前直至温绿韵服下。
三日后,温绿韵的呕吐稍缓,但依旧吃不下东西。
燕霁雪命小厨房日日熬制米粥,一勺勺喂给她。
“绿韵。”燕霁雪轻声道,“就当是为了孩子......再吃一口。”
温绿韵勉强咽下那米粥,眼角渗出泪水:“娘娘......臣妾,拖累您了......”
“傻话。”燕霁雪为她拭泪,“你我姐妹......何来拖累?”
又过了好几天,温绿韵终于能进些肉糜粥。
陈子行日夜不休地守候,调整药方十余次。
半月后,温绿韵的脉象终于平稳。
这日早上,她轻轻抚摸着微隆的小腹,露出久违的笑容:“娘娘,臣妾熬过来了。”
终于不吐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