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指尖一划，关掉了平板。她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他？跳梁小丑罢了，阴险卑鄙，向来是他的本色。”

她顿了顿，看向周宴安，“林总那边，他自己会处理干净的，秦启航蹦跶不了几天。咱们先不用管他，让他自己得意去吧。”

“嗯。”周宴安应了一声，随即又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那......锦城李总那边，真的没问题吗？我总觉得心里没底。”

秦苒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上次不是谈得挺好？李总那个人，爽快，看重的是长远合作，对你的理念也很欣赏。”

“那次......那次不是有你在旁边嘛。”周宴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三两语就把气氛搞活了，我......我主要还是不太会说那些场面话。”

他叹了口气，“艺术创作，我可以天马行空，可这商业谈判，条条框框，还要揣摩人心，真是......”

“李总不是都亲口说了，合作意向明确，就等我们这边拿出具体方案了？”秦苒放下水杯，看着他，“你担心什么？怕方案不够好，还是怕自己临场掉链子？”

周宴安抿了抿唇，老实承认：“都有点。万一......万一我把事情搞砸了......”

他想起自家父母的期望，压力确实不小。

“你能行的。”秦苒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你忘了上次那个法国设计师？一开始多难沟通，最后不还是被你的专业和诚意打动了？”

周宴安被她这么一说，倒想起些信心来，但还是忍不住问：“这次，你......你会帮我的吧？”

秦苒看着他略带期盼的眼神，终于露出笑意，“当然。周氏的项目，我不帮你帮谁？放心大胆去做，我在后面给你兜着。”

“太好了！”周宴安明显松了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有你在，我就踏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