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合格？”周宴安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具体怎么说？”

特助继续汇报：“林总说，这次续约，合同里对产品质量的要求比以往提高了好几个档次，甚至还为此提前支付了一大笔预付款。如果秦氏真的按照新合同的标准来生产，利润会大幅缩水。但如果他们还是按照老标准......”

“那生产出来的东西，肯定达不到林总现在的要求，对吧？”秦苒轻轻接了一句，语气了然。

“是的，秦小姐。”特助在那头应道，“林总现在非常愤怒，说秦氏这是商业欺诈。”

周宴安摸了摸下巴，嘴角慢慢咧开一个弧度，最后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他示意特助，“我知道了，你继续关注，有什么新动向随时汇报。”

挂了电话，周宴安看向秦苒：“这算不算是......天意？”

秦苒放下茶杯，走到他办公桌旁，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一点：“秦启航那个人，向来眼高于顶，自视甚高。之前的合作一直顺利，他恐怕压根就没把新合同里的条款放在心上，想当然地以为林总还是以前那个林总，合同嘛，签了就行，细节？不重要。”

“所以，他就直接让工厂按照原来和林总合作的那些老掉牙的细节继续生产？”周宴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越想越觉得滑稽，“工厂那边估计也麻痹大意，以为一切照旧，结果呢？嘿，被自家老板给坑了！”

“不止坑了工厂，也坑了他自己。”

秦苒嘴角勾了勾：“林总那人，可不是个善茬。”

“预付款都砸进去了，这口气他能咽得下？”

周宴安乐得差点拍桌子：“这秦启航，简直是个人才！自己给自己挖了个豪华大坑，精装修，拎包入住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