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挑了挑眉,好奇地看着他,“你资助的孤儿院?这世界还真是小得可笑。他怎么会攻击你的公司,是为什么?寻仇?还是觉得你好欺负?”
“都不是。”周宴安摇摇头,“这小子行事确实猖狂,为了钱什么都敢做。我查了查,他之所以这么拼命,是因为他长大的那家孤儿院现在经费紧张,还有他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妹妹们上学、看病,都指望着他弄钱。”
“哟,”秦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这倒算是个重情重义的愣头青?为了孤儿院的弟妹,连当初的恩人——虽然他可能不知道是你——都敢下手。这份‘孝心’,可真是......啧啧,可惜了,脑子不太灵光,路走歪了。”
“我打算跟他好好聊聊。”周宴安说,“让他知道,当初资助孤儿院的是谁,他现在攻击的,又是谁的公司。”
秦苒感到不太可能:“他会信吗?别到时候人家当你是在演苦肉计,或者觉得你在用过去那点恩情道德绑架他,反而更激起他的逆反心理。”
“所以我得找个可靠的证人。”周宴安胸有成竹,“孤儿院的老院长不是还在吗?我先去拜访一下老院长,顺便以周氏集团的名义再给孤儿院捐一笔钱。老人家对当年的事情肯定有印象。到时候,由院长出面跟顾影说说,比我说一百句都管用。”
秦苒点了点头:“用钱开路,再动之以情,双管齐下,倒是周全。
行,我没什么事,陪你走一趟,也算见识见识周大善人的风采。”秦苒语气里带着惯有的几分戏谑。
隔天下午,周宴安便带着秦苒,车子驶向了市郊。
那家孤儿院,院子确实上了些年头,水泥地面斑驳,边边角角却收拾得一尘不染,透着股难的宁静。
老院长一头银发打理得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