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顺势接过话,看着王董,直截了当地开口。
“王董,宴安说得没错。”
她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太多情绪。
“秦家的是非,终究是秦家的内部事务。除非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不想,也不能轻易将周家卷入这潭浑水。这盘子事牵扯不小。周家有周家的立场和考量,我不能因为我个人的缘故,让他们平白担风险,陷入两难。”
她端起面前的茶杯,指腹轻轻摩挲着温润的杯壁。
浅啜一口,才不紧不慢地放下,动作间,自有沉稳气度。
“我奶奶在世时,时常和我提起您。”
秦苒的声音放缓了些,像是在回忆。
“她说,王爷爷您,还有公司里那几位跟着她打江山的老前辈,都是秦氏的擎天之柱。是她最能倚重,也最信赖的人。她还总说,做人得讲良心。”
秦苒顿了顿,话语的分量却不轻。
“秦氏能走到今天,是大家伙儿一砖一瓦,拿心血和汗水垒起来的。不是哪一个人的功劳,更不是谁可以随意践踏的。将来无论如何,秦氏都必须给这些功臣一个体面的安排,让大家能安享晚年,绝不能让老伙计们寒心。”
这番话,秦苒说得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