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楼小姐生怕得罪林梦佳，连续说了不少好话。

“我们这边都处理完了，房产证也已经给周先生寄过去了。周先生对您可真是没话说，那么大一笔钱的房子，说改就改，眼睛都不眨一下。您可真有福气，找到了这么疼您的爱人！真是让人羡慕！”

“周先生的......爱人？”

林梦佳觉得耳朵里“嗡嗡”直响，后面的话几乎听不清了，她，声音都变了调：“改的是......是谁的名字？你再说一遍！”

“当然是周先生爱人的名字啊！”售楼小姐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被质疑后的不解，好像林梦佳问了个顶顶傻的问题，“就是秦苒小姐的名字呀！周先生特意嘱咐过的，还能有谁？秦小姐，您今天这是怎么了？听着声音不太对劲啊？是不是太激动了？”

秦苒......秦苒......

售楼小姐后面又说了些什么“恭喜”、“祝贺”之类的客套话，林梦佳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手机“啪嗒”一声从她发软的手里滑了下去，屏幕朝下，摔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她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就往地上瘫。

秦启航眼睁睁看着手机摔了个稀巴烂，又看着林梦佳跟滩烂泥似的瘫倒在地，心里的怒火“噌”地一下就蹿到了天灵盖。

他一把将林梦佳从地上薅起来，那力道，恨不得把她胳膊拧断：“她说什么？！到底他妈的改成谁的名字了？！”

林梦佳眼神空洞，嘴唇抖了半天，才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秦......秦苒......”

“秦苒？！”秦启航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声音陡然拔高，脸上的肉都跳了跳，“这个贱人？！都被爷爷扫地出门乐，还给我添堵？！”

林梦佳没吭声，只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