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秦启航垂头丧气地跟在林梦佳身后，磨磨蹭蹭地挪到了秦父办公室门口。

他喉咙发紧，每一步都重若千钧，真有种奔赴刑场的感觉。

林梦佳怯生生地抬手，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秦父压抑着滔天怒火的声音，沉闷得吓人。

秦启航硬着头皮推开门，办公室里气压低得骇人。秦父铁青着一张脸端坐在办公桌后，那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的架势，让他腿肚子都有点转筋。

他才刚挪到办公桌前，那声“爸”字还没来得及从喉咙里挤出来。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不偏不倚，结结实实地抽在秦启航脸上。

力道极大，打得他整个人都朝旁边趔趄了一下，耳朵里嗡嗡作响，半边脸颊瞬间麻木，紧接着便是火烧火燎的疼。

他却连躲闪的念头都不敢有，更不敢伸手去捂脸，只能僵直地站在原地，生生受着。

“小畜生！你还有脸回来！”秦父霍然起身，指着他的鼻子，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看看你干的好事！我们秦家的脸，公司的脸，全让你这个不孝子给丢尽了！”

秦启航低垂着头，眼角的余光瞥见林梦佳已经吓得缩在门边，连呼吸都屏住了，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空气。

“要不是老子豁出这张老脸去求爷爷告奶奶，你以为你能这么快出来？做梦！你就在里面啃一辈子窝窝头吧！”秦父越说越气，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了，可见是气到了极致。

“我告诉你秦启航！”秦父喘了几口粗气，声音却陡然转冷，比刚才的暴怒更让人心寒，“这是最后一次！你再敢给老子捅这种天大的娄子，别说我这张老脸没地方搁，就是你爷爷那边，我也没法交代！到时候，你自己滚去祠堂跪到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