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颖继续说道:“天元,第二、我如果很痛快答应给太安县搞一个机动指标,太安县财政局的人就会以为对我来说是举手之劳,是轻而易举毫不费力的顺水人情,他们就不会特别领情,不会特别感激你这个牵线搭桥的人,他们欠你的人情就会大打折扣。”
“另外,如果我这次轻而易举地给他们办好事情,以后他们可能就会顺杆子爬,只要一有争取资金的事情就会来找你找我,给他们办好了,他们认为理所当然。”
“一旦拒绝他们或者我无法办到,他们就会怨恨你和我,这跟‘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差不多。”
“第三、我虽然不要他们的所谓礼金和回扣,但在给他们办事时也得提出一定的条件。如果不提点条件为难他们,我这次给他们帮忙就是廉价的,同样不会让他们铭记在心。”
“天元,我刚才考虑了一下,你不是想要为你结对帮扶的东杨村争取一笔戴帽资金吗?如果我给太安县争取到那笔补助资金,有一个附加条件。”
“也就是其中的100万元必须戴帽拨付到你所结对帮扶的东杨村,算作你为东杨村争取的改造资金。这样的话,你等于给东杨村办了一件大事,全村的人都会感激你。”
周天元见何思颖想得如此周密细致,而且句句在理,便由衷地表示感谢:“思颖,你考虑得真周到。看来你遗传了你父亲的基因,天生就是当领导的料,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说不定过个二三十年,你就是一位女省委书记,到时候可别忘了我这个没出息的同班同学!”
何思颖娇嗔道:“天元,你说这些话是在表扬我还是在讥刺我?还女省委书记?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