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元接着问道：“黄哥在哪里发财？”

黄启靖接话道：“发财谈不上，凑合着混日子。我在市安监局监督管理二处工作，以后还请周兄弟多提携。”

周天元还未说话，那个白裙女子笑道：“黄启靖，你要是不发财，别人更不用发财了。谁不知道你专发死人财，而且一死人就发大财。”

此一出，周天元本以为会出现冷场的局面，哪知道大家脸上依旧嘻嘻哈哈，谁也没有感到惊讶，而黄启靖也没有生气，肯定已经是见怪不怪，于是他便心生疑惑，不知道黄启靖怎么发死人财？！

不过，稍微一想，周天元就明白黄启靖在安监局，又在具有执法职能的监督管理部门工作，肯定少不了油水。

要知道，海光市多山多矿。矿藏一多，相应的开采公司也就多，而只要是矿产公司，就避免不了要跟安监部门打交道。一旦打交道，就少不了礼金礼卡。

黄启靖主动说道：“就我个人来说，我希望永远不要死人，谁都有父母妻女，谁死了都会一家不幸。我可不会为了赚这点钱就希望整天死人。”

周天元好奇地问道：“黄哥，刚才这位美女说你发的是死人财，这是什么意思？”

黄启靖笑了笑，刚要进行解释，那个白裙美女说道：“他们监督管理二处专门负责处理事故。一旦煤矿死了人，就得拿钱打发他们，省得事情闹大了被勒令停产。”

黄启靖笑着补充道：“周兄弟，全市伤亡控制指标也是我们处下达的。”

周天元这才明白所谓发死人财的来历，便好奇地问道：“黄哥，怎么还有伤亡控制指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