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愿意看你出丑？再说，不就是喝多了一点吗？这种事情谁又不是没干过，有什么好稀奇的？以为我愿意看你啊？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潘昭容呕了一阵子，好像好了很多。坐在树下的石凳上，默默地看着河里倒映着的月影，咬着下嘴唇一不发。

周天元把手里的矿泉水给她，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旁边静静地欣赏着河边月色。潘昭容喝了一口水漱漱口把水吐掉，慢慢地抬头，看着月色轻叹了一声。

周天元不知道她是在为今天离婚的事情叹息，还是在为刚才酒席间杨冠廷对自己的态度生气？于是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她，反倒觉得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什么都不说，好像也是一种不错的意境。

不知过了多久，潘昭容站起身，把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捡起的一块小石头，狠狠地扔到河里。

看着河里激起的水花，潘昭容再次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走到汽车旁边。

周天元走过去给她拉开车门，说道：“潘书记，走吧......”

谁知道，潘昭容却猛然转身，夜色中一双眸子闪亮，看着周天元问道：“你是不是把我也当成了敌人？”

这句话，首先就暴露了潘照容对周天元的真实看法，但是周天元还真的不好回答。

谁把谁看成敌人，这个观点是相互的，就好像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关系。如果潘昭容不把周天元看成敌人，怎么会用了个“也”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