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宏颖脸色凝重地说道：“非常抱歉，也许我的境界远远达不到你的高度，满脑子全是个人利益得失，本质上跟奉江县那班人并无区别，但我......到江北市的目的就是顺利晋升，不想人为制造麻烦，真的......很抱歉！”

周天元听到这里，便摆了摆手，说道：“或许你是对的。”人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还能要求她什么？

她又不欠自己什么？再说与自己的关系也不是非常密切，为什么一定要她陪自己赌前程？

可能是想到了纪委书记的职责，陈宏颖开始退让地说道：“周部长，如果你执意要进行调查，市纪委可以配合，我的建议是有限度、有范围地调查，规模不能太大，不要闹出过于恶劣的影响......”

说实话，有限度、有范围的调查是说的好听，其实要么不查，要么彻底地调查，否则很难调查到确切的证据，起到应有的作用。

周天元脸色淡然地说道：“让我再想想......”

无精打采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周天元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沮丧和挫败。

自己的职务是提升了，但是做事却很不痛快了。

偏偏这时办公室主任送来各个组的汇报材料，粗粗翻看几份，通篇充斥着官话套话，四平八稳的叙述、滴水不漏的总结、不痛不痒的问题。周天元便“哗啦”一声全部甩到地上，对不知所措的办公室主任大声说道：“都写了什么东西？给我统统撕掉！通知八个组下午继续下基层调研，材料不过关一个都别想回来！”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