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说调到离省城近两小时车程的东新市,吴初燕一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眼泪出来了,哭泣道:“舅舅还是没原谅我,把我打发到那么远的地方,今后怎么办?还不如回京城,至少每天能回家......”
周天元担心影响不好,急忙掩好房门,轻声进行解释:“瞧你沉不住气的样子!张威辰也到东新市工作。一方面扎根基层锻炼有利于组织进行培养。另一方面你们两个人在两地工作,长期下去终究不妥当,在东新市相依相伴有利于增进夫妻感情,你觉得如何?”
吴初燕哭了一会儿,觉得两个人同时去东新市工作并无厚此薄彼之说,况且周天元之有理,的确增加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很多时候感情就是相处出来的。
“可是......舅舅会失望透顶,一直让我们两个人呆在基层吗?”
“只要表现足够好,又达到锻炼和培养目的,别说回省城,就是回京城也不在话下。”
半个小时后,张威辰也接到了调令,气急败坏地打电话过来,声泪俱下说了一大通,周天元当着吴初燕的面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说道:“我正和初燕谈话,意思都一样,那就是综合各方面考虑,东新市更适合你们两个人!”
“新的工作环境、陌生感、排斥等等在所难免,但你愿意一辈子躺在袁家怀抱里?当然在地点的选择上三叔有所考虑,为什么是东新市而非其它市区?因为我有几位朋友在那边......”
“从京城到省城,从省城到东新市,我觉得自己越混越没劲,越发走下坡路了。”张威辰沮丧地说道。
“有人当初空降海东县,比东新市还低一个层次,基层锻炼就是这样,先苦后甜。”周天元想了想,觉得还是要给两个人一个安慰,“到东新市后,会有市委常委陪同你们两个人去报到,这是我非常好的朋友,今后无论工作还是生活方面的要求都可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