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什么情况，谁打的招呼，收了多少钱，说实话根本记不清了。在省纪委副书记位置上，一年到头不知接到多少领导电话，卖多少人情，收多少礼金，不可能象流水账似的一笔笔记下来。

就算努力回忆也想不出来几年前的细节。

最郁闷的要数刘皓杰，在郑劭豪案子里算是不折不扣的从犯，但是国家纪委办案却是一视同仁，不分主次，首先一网打尽，逐个甄别，拷问出所有罪名后才分门别类。

刘皓杰最担心的并非郑劭豪案件，而是国家纪委问的其它问题：与林崇东的关系、家人在国外的生活情况和经济来源、大额项目和工程招投标操作细节等等。

刘皓杰觉得国家纪委肯定不可能短短几天掌握如此深度的材料，必定是江北市委内部有人在整自己的黑材料！

他的嗅觉很敏锐，事实上这套材料正是江北市纪委查处林崇东时形成的。当时周天元主张向省委汇报，请求省纪委介入，被黄崇吉以经济建设是首要任务为由压下了。

现在抓住这次机会，周天元让陈宏颖主动向国家纪委工作组提交了全套材料。

一般来说省纪委牵头负责，省检察院立案查处，湖东市中级法院判决的案子，差不多是铁案，绝无可能被翻案。

可是如今案子里涉及的最大的领导已是植物人，有个别领导已经被贬外省，还有领导降级降职，上面基本上没人罩着了，况且由国家纪委亲自过问，自然公事公办，来不得半点含糊。

另外，足足过了十多天，陈莹雨才“风尘赴赴”地从国外回来，焦急万分的胡万旭闻讯第一时间赶到华德公司。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