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南方人精明所在。”周天元笑道，“经验表明越是大工程越容易爆出腐败案，因为盯着的眼睛太多，市府也要组织工程审计，纸很难包得住火。反之化整为零到处修修补补、敲敲打打，既隐蔽又能捞大钱，何乐而不为？”

黄佩瑜明白过来：“吃相难看反而不好。”

周天元笑道：“这里面还有一个玄机。大工程一旦出了事故那可不得了，是要连班子都端掉的；他们不作为、不上项目，谁也找不到碴，才能舒舒服服做官捞钱。再说，现在的大工程、大项目都是终身制的，许多领导都不愿意一直提心吊胆过日子。”

黄佩瑜连连摇头：“还是做保镖工作单纯，成年累月只想着一件事。做官太累了，我受不了。”

周天元笑了笑，没有再接话。

黄佩瑜是自己完全值得信任的人，周天元才会放心地与她聊天，说说自己心中的一些想法。

周一，周天元和李家豪一大早就赶往省城，要抢在九点上班前到省委省府大院排队。

虽说周六已经跟相关省领导的秘书进行了预约，但是谈话次序具有不确定性，还是提前去等候为好。

一般来说，作为主政一方的大员，市委书记在预约省委省府主要领导方面享有优先权，要排在省直部门负责人、省委机关负责人等之前，因为基层很多情况的了解和掌握，省级主要领导更倾向于听取主政大员的汇报。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