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就这些了。”王道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像个公鸭嗓。
“就这点?”李昱眉头一皱,说道,“就用你老子***,还有受贿忠义堂的事就想蒙混过关?”
李昱的语气极为不善,这可急坏了王道,他恨不得对天发誓自己已经把知道的全说了,“李少,我真的就知道这些了,我爸跟前让我参与他的事情,你要相信我啊!”
王道一副快哭的表情,真是恨不得找块墙撞死痛快。然而李昱似乎就是不信,不屑的撇嘴道,“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王道哑口无,李昱冷漠道,“看来你骨头还是够硬!”
说罢,李昱对陈太白示意,陈太白心领神会的再次去掉针头上的罩子,针头直逼王道的头顶。
李昱又开始充分发挥自己的带入水平,说道,“想象一下这些蝶卵注入你的头皮,然后要不了三分钟它们就会孵化,可能最后能破茧而出的就只有一只,它破开你的头皮,然后在你头顶飞舞,久久不肯离去,然后它又会死在你面前,而它的后代会在你头顶继续繁衍,如此往复……”
王道听的头皮发麻,别说让蝴蝶从他头皮上钻出来,光是头顶挨一针他就受不了。
“不要!我真的都说了!你不能而无信!”王道挣扎着。
李昱熟视无睹,对陈太白点了点头,陈太白立刻用左手死死的按住王道的脑袋,王道再挣扎也抵不过陈太白一只手的力量,陈太白右手上的针管越来越近,王道恐惧的全身颤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法反抗,此刻,他倒希望立刻能死去。
只感觉头皮微微一痛一麻,然后陈太白的大手就放开了王道,王道双目无神的看了看陈太白手里已经空了的针管,大脑一片混沌。
他看见坐在对面的李昱笑的越来越怪,更多的意味是嘲笑。可是他感觉不到一丝愤怒,只是有种难以抑制的后悔感,他后悔自己得罪上李昱,又后悔自己没查清李昱的情况就动手,总之一系列的悔恨几乎让他失去了思考逻辑。
这时,李昱又问了一句,“害怕吗?”
王道茫然的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也不动作,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王道突然好像感觉到头顶发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这种感觉说不上难受,反而很舒服。
“可能是蝶蛹孵化了吧。”王道心想,突然一副画面浮现在脑海,他已经死去,而头顶上还围绕着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在翩翩起舞。
一股寒栗的感觉涌上心头,几乎让他失去了呼吸的能力。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