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风闻冷笑,“现在?是不是有些迟了?”
“你可以走了,希望你能偿还人事部流向不明的资金,这样也许可以减轻罪责。”
刘经理颓然起身,如一个行尸走肉般一摇一晃的走出了会议室。他知道后面他将面对什么——律师的邀请函。
坐在刚才刘经理旁边的时髦女人瞅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秦沐风,眉头深皱,突然发难道,“秦总经理,你这样清洗公司内部的元老骨干,真的合适吗?”
这个女人一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聚集,这种被瞩目的感觉让她非常享受。
秦沐风犀利反问,“按你的意思说,公司的蛀虫不该清理咯?”
时髦女人被问的无话可答,脸色憋红,最后冷笑道,“你要知道这里是李氏集团的子公司,不是你的沐泽日化,这里多数人都是李氏集团退下来的元老或亲属,比如刚才被你逼走的刘经理,他的父亲是当年李氏集团在大中华区的人事总部总监理,你这样做真的合适吗?不怕寒了人心?”
这个女人越说越起劲,反而有种沾沾自喜的感觉,到底是有恃无恐呢?还是愚昧无知?其他人都抱着一副看戏的姿态。
“我想你需要搞清楚,这里是李氏集团的子公司,不是你的沐泽日化,也不是你想清洗谁就能清洗谁的,明白吗?”时髦女人扬着下巴与秦沐风对视,脸上带着冷笑,又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根底,你只不过是一个燕京秦家的弃女,别以为傍上了少东家就真的可以无法无天了!”
坐在她对面的中年人皱了皱眉,似乎是觉得这个女人有些过了。
秦沐风对于这个时髦女人的攻击无动于衷,至始至终就像一个事外人一样,下面都有人暗暗赞叹,耳闻国界之花在满洲里三国接壤之地复杂的商业圈中行进的游刃有余,如今亲眼目睹这个女人的气度,为人处世的能力,喜怒不颜于色,也算是名不虚传。
“说了这么多,你想表达的意思其实一句话就能概括。”秦沐风的语气出奇的平静,甚至是被人揭穿自己的身世,也依旧无动于衷。
“你是想说,你跟李氏集团上层有关系,对吗?”
太直白了,直白的让时髦女人都有些汗颜,她是想告诉秦沐风,自己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但是这话只可意会不可传啊,怎么就不讲规矩的把话说白了呢?
不得不说,秦沐风在某些方面跟李昱出奇的相似,越是怒,表面越是平静。他们都善于打破规则,像破坏者一样,打破一个规则,然后建立自己的新规则,让所有人都受制于自己的规则。
时髦女人嘴巴张了张说不出话来,她觉得脸烧心慌,所有的目光投向自己都像是在嘲笑。
她的确有恃无恐,因为她是叶秋心的娘家人,合计一下还算是李昱的舅母,也正是出身燕京叶家,所以对秦沐风的身世有一些了解,出身名门,自是有些天生的优越,对于华夏黄金联盟二线家族秦家的弃女,她实在不能忍心仰其鼻息的憋屈感。
时髦女人恨的牙痒痒,将手里那只名贵的钢笔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气急败坏的瞪着秦沐风说道,“秦沐风!不要得意忘形!我就是有恃无恐,有本事你今天就把我从公司剔除出去试试!”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