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怜潇面如死灰,双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
“你们,你们什么意思,我根本没做过这些事......你们不能这么污蔑我!”
苏云冲她摇摇头,又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将手机贴在她耳边。
是郭父的,电话里,他怒斥这个不孝女。
“赶紧给我滚回家,你个贱人,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就是让你害我的吗!蠢货!你有几个胆子敢和陈杳作对!”
“你现在赶紧和陈小姐道歉,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得到她原谅!”
“爸,你听我解释,他们就是故意......”
电话啪的一声被挂断。
现场瞬间炸开了锅!记者们疯狂拍照,闪光灯此起彼伏。
......
下了台,陈杳叫住苏云:
“老师,刚刚是您的......”
苏云料想陈杳大概是不知道陈烬尧一直在她身后护着她,舞团的命脉都在陈烬尧手里握着,她说话便也多了些拘谨:
“舞团一直有人举报郭怜潇,但我这人,小杳,你也知道我念旧情,一直不好意思将人开除,更何况当年你离开舞团后,再也没有人能把黑天鹅跳到极致,也就郭怜潇还算勉强合格。”
“但我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不理智,也是她咎由自取,我也不可能再护着这样一个人品败坏的人。”
苏云看陈杳不太相信,匆匆岔开话题:
“你看,是谁来接你了?”
脚步慢慢停下来。
行走的这条道路上不远处的路灯下站了一人,男人修长的身影被亮光拉出一条长长的身影,那人脖子上系了一条真丝领巾,深夏的天依旧很热,他只一身简装,随意地倚着灯柱,陈杳看不清,但那个男人在看到他后站直了身,强烈的视线望了过来。
“小叔?”
陈杳扶着小腹,没有丝毫停顿的向前跑了两步,又想到现在已经不是那个舞蹈课结束求着陈烬尧带她去买冰淇淋的年纪,她僵在石板路上,一时有些进退两难的意思。
蝉鸣突然喧嚣起来,陈杳感觉脸颊烧得厉害,连脖颈都泛起细密的红。
好在陈烬尧也在往她的方向走。
“苏老师。”
他冲苏云微微点头,目光再也容不下其他一人。
路灯在陈烬尧头顶滋滋作响,有飞蛾接连不停的撞着灯罩,光影在他深邃的眉眼间明明灭灭。
“是我。”
“跑什么,仔仔。”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