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歌吊在半空中,霎时从头到脚一片寒意!
不敢回头,嘴里脱口而出的尖叫:啊啊啊啊!
攀在屋檐上的手一松,直直往下坠!
完了!
姜绾歌四脚朝天,直线坠落!
这个高度大概不会摔死,但是会很惨。
姜绾歌狠狠闭上眼睛,等待屁臀开花。
然而预想的疼痛没有降临,她落进一个似曾相识的怀抱里!
姜绾歌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张俊美妖孽,好看得人神共愤的脸。
青年抱着她,挑起眉,瞳眸流转着华光,宛如黑琉璃一般。
姜绾歌还没回过神,谢予安就开口了,胆小鬼。
你。。。。。。
姜绾歌刚想发作,谢予安就打断了她的话问道:嫂嫂爬得那么高,是肚子不痛了?
姜绾歌:。。。。。。是啊,突然又不痛了。
谢予安将她放下地,她立刻调转脚尖就溜,又被人牢牢扣住了手腕拖了回来。
既然如此,那鸡汤早凉了,嫂嫂快喝了好回去歇息。
姜绾歌再次坐回了桌前,看着面前飘荡着最后一丝白雾的鸡汤,一不发。
快点。谢予安催着她,嫂嫂一直不肯喝,是想拖着时间,找机会再爬我的床吗?
你别想再占我的便宜。谢予安悠哉的敲着桌面,像是开玩笑,上次你在南风馆进错了房,让你占了大便宜,我可比清平贵千倍万倍,是你高攀不起的价格。
说到南风馆。。。。。。姜绾歌突然双肩抖动,鼻尖微耸。
谢予安悠哉的面容在她迅速聚集出水雾的眸子里缓缓裂开。
女子的眼角挤出一颗泪来,顺着脸颊滑落,啪嗒掉在了桌面上。
谢予安呆住了,看着桌上那颗颤巍巍的晶莹剔透的水珠,脑子懵了。
他说了什么了?
突然就惹哭了对方。
他喉结滚动两下,指尖微颤,你哭什么?
姜绾歌没有忽略他的心软,心里掠过一丝恍然。
原来他并没有表面那么不近人情嘛!
姜绾歌任由眼泪不停的啪嗒掉落,抽抽搭搭的控诉:
我、我嫁进谢府后。。。。。。娘家也没给什么嫁妆,为了活命,我花了整整五十两银子去南风馆,找了你这么块木头,那可是我全部的嫁妆啊。。。。。。
谢予安嘴角一抽,说谁木头?
那晚的事他还没找她算账,她倒好,反咬一口,还怪他不动弹?
你就木头,铁石心肠,床上不动,心也不动。。。。。。姜绾歌胡乱语的控诉,我好不容易又赚了个翡翠枕、我拿着翡翠枕头当了三十两银子,全部拿来买了人参和鸡,就是为了给你准备一份,全心全意的宵夜。。。。。。
谢予安吊儿郎当的神色已经完全褪去了,险些气笑。
她的嫁妆分明不止五十两,翡翠枕头分明也不止当了三十两!
他觉得姜绾歌这死人说成活人的本事比他厉害多了。
要不是他从头到尾都知道,他还真的被这声泪俱下的女骗子骗了。
姜绾歌全然不知自己的谎早被拆穿,继续哭诉着:
我花了银子出了力,给你精心熬好的鸡汤,你说不喝就不喝了。。。。。。你拿我的心意喂狗,你根本没良心,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嫂嫂。。。。。。
谢予安揉着生疼的太阳穴,忍不住纠正,我没有拿你的心意喂狗,我喂的是你。
姜绾歌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透过朦胧的泪水狠瞪着他,。。。。。。二郎,这是重点吗?
罢了!
都哭成这样了,他再逗也不合适。
谢予安叹了一口气,所以嫂嫂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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