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是!
她不可能为了一念私欲而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姜绾歌神智骤然清醒,朝他脆弱的脖颈狠狠咬了一口。
嘶!
谢予安不曾防备,真的被咬。
青年吃痛,松开了手,姜绾歌趁机用力推开他,像一道闪电般窜了出去。
谢予安半仰在大床上,以手肘撑着上身,另一只手捂着脖颈,慵懒的眯眼看着迅速消失的背影。
没有追赶。
一滴血从他指缝中缓缓渗出。
许久,谢予安才起了身,摇头低笑道:属狗的啊,咬这么狠。
他走至铜镜前打量。
镜中映出他脖颈上被咬开的口子,上面破开两颗细小的牙洞,如今正在往外冒血珠子。
谢予安随手扯了条帕子捂上,坐回圈椅上沉思。
她是真的要守节?
可是她明明答应了江行舟的赏花!
既然有意与其他男子交往,为何就不可以是他?
刚才,他觉得她分明是可以接受他的。
姜绾歌飞一般逃回青竹轩,坐在铜镜前,抖着手抚上自己的唇。
铜镜里的红唇微肿,像是被凌虐过后,带着一种凄惨的美感。
混。。。。。。混账!
姜绾歌好不容易抖出两个字。
她今晚指定是疯了,明明是要杀人的,却动了恻隐之心跑去查看,险些把自己搭进去!
姜绾歌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不已。
那药,为何不像伙计说的那般呢?姜绾歌大惑不解,这谢予安到底是什么来头?斩门失手,药也药不死,怪物!
姜绾歌决定,再杀!
第二天绣菊早早把姜绾歌叫了起来。
谢老夫人说了不需要晚辈们天天去问安,可是姜绾歌却记得,她说过要为谢老夫人每天来按摩。
姜绾歌刚转过一条抄手游廊,就碰上了迎面走来的谢明珠。
她身边还跟着几个陌生的妙龄女子。
谢明珠见了姜绾歌便扬起笑脸打招呼,昨天发生的不愉快像是完全抛诸脑后。
嫂嫂,这么巧又碰上了。谢明珠温温和和的开口。
伸手不打笑脸人。
姜绾歌作为刚入府的,也不可能对小姑子视而不见。
她停下,对谢明珠还礼,不算巧吧,大妹妹住雅舍园,距离这里甚远,怎么会一早来这儿?
看起来就是故意在这儿等着她的。
谢明珠唇角微撇。
自然是因为她故意等着姜绾歌。
她还约了长安世族圈里几个与自己玩的好的贵女一同来拦姜绾歌。
约了几位长安的贵女来府里品茶吟诗,正好碰上罢了。
姜绾歌速战速决,立刻颔首,那便不打扰各位贵女的雅兴,我还要赶去静谷园给祖母按摩。
姜绾歌刚提起腿,就听到几人当中有人说话,声音还挺大:
有什么可去的?明珠,你家里这位嫂嫂克夫又克母的,你怎么不跟你父亲母亲提点一下,这样的丧门星,在老夫人跟前待久了,会把祸事带给老夫人的。
说话的是长安府尹孙家嫡四女孙香君,她一向与谢明珠交好,昨日听谢明珠哭诉,当即就怒了,约了几个贵女来会会姜绾歌。
姜绾歌停了脚步,冷冷的看着她。
说她克夫,她懒得回应,但说她克母,那便触了她的逆鳞。
母亲在她在姜家为数不多的温暖记忆,任谁都不能说她和她母亲之间半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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