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对父亲英年早逝和谢家诅咒一直抱有疑虑,他想入职大理寺,拿到父亲的案卷,母亲却以担心他身子为由,不肯让他靠近那阴邪过多之地。
直到三个月大婚前,母亲才松了口,可兄长紧跟着病重了,急匆匆的挂了大理寺卿的官职,却因病无法进入大理寺。
这让我不得不多想,母亲,当真把谢家当作自己的家吗?她的心里似乎只有梁氏江山吧?
流光和流影相视一眼,心头突然涌上一股怪异的感觉。
流影吞吞吐吐的说道:或许,一切都是巧合。也或许,公主确实是为了梁家江山。也或许,谢氏树大招风,公主此举实际是为了让谢家避祸。
主子明白的,谢家若一直处于鼎盛,那必成了梁氏眼中钉。
而国公爷生前与公主之间的感情深厚,在长安之中都是有目共睹的。
谢予安面容一整,你分析的也没错,是我想多了,母亲与父亲感情亲厚,我不该这样去揣测母亲的用意。
他顿了顿,又叹道:不过兄长曾说过,母亲对他一直严厉,大约是不喜欢他那温和的性子,可我性子与长兄截然不同,母亲似乎也不喜欢呢!
也难怪母亲会进宫继续阻止我继承爵位,她大约是为了让我听话,变成兄长那样吧,至少,兄长没有让母亲多费心。
那主子打算怎么办?流光问道。
谢予安轻敲桌面,随即捏了捏眉心,摇头轻笑:
只是母亲算错了,我对国公的爵位毫无兴趣,富贵名利于我而只是一场梦罢了,而我要的,只是父亲这一嫡系血脉诅咒的真相!
我会想办法让皇上答应让我承袭兄长大理寺卿之位,入大理寺,找到父亲的案宗。
春末的晚风夹带着夏日即将来临的燥意,吹得紫蔷庭里的蔷薇花叶摇摆不定,院内的池塘微波轻荡。
谢予安刚从净室沐浴完,踏入寝室。
他耳目灵敏,刚走进寝室,便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腥味。
他一双眸子瞬间变得锐利,死死盯在拔步大床上。
那里似乎什么动静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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