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流光闪身走了进来,端着一碗药递给谢予安,主子,药熬好了。
谢予安接了药,仰头就一口灌入了口中。
苦涩又乌黑的药液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微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发随风曳动。
姜绾歌慌慌张张的离开紫蔷庭,因盛怒而涨红的脸色很快就转为平静。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精明,轻哼了一声,太乙宫里也种了潇湘竹?看来,得找机会打听一下这个太乙宫了。
随父办案多年,她一向只相信自己眼睛所见。
至于他人所说,在她心里只能成为戳破谎的证据罢了。
姜绾歌回了青竹轩,便写了一封花笺给绣菊,去一趟南风馆给我送一封信给他们当家的,江行舟。
绣菊走后,姜绾歌蜷缩在花梨木的安乐椅中。
一摇一晃的节奏让她的思绪越发清晰起来。
她原本想找机会报复薛宝珠,却没想到谢予安比她快多了。
不但报复了薛宝珠,并且手段狠辣到令人发齿。
堂堂薛丞相的嫡二女被藏在了平康坊的胡玉楼接客。
就算大周的民风再开放,贵贱终究有别。
贵女们就算比前朝有更多在男女情爱上的自由,也不可能沦落成千人骑万人玩的妓子。
而谢予安的狠辣不仅在于报复薛宝珠,更加天衣无缝的挑拨了薛家与王家的关系。
这王家是长安又一新贵,是薛家的走狗,最大的左膀右臂之一。
倘若三日后薛宝珠在王家经营的青楼被搜出。。。。。。
与此同时。
江行舟接到了姜绾歌的花笺,俊脸立刻裂成一朵花:
嘿!美人相邀,后日在胡玉楼见!
哎呀!谢兄啊谢兄,这可不是兄弟我不让着你,实在是美人盛情难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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