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出,桂嬷嬷大惊,公主!大晚上的,请家法不妥啊!这要惊动阖府上下的!
就是要让谢家所有的人都看看!梁元瑛猛拍扶手,厉声道,我要让他知道,忤逆母亲、不敬父兄、公然狎妓所要承担的后果!
流影在门口跪了下来,公主殿下,二少爷其实身子也弱。。。。。。
流影!谢予安喝止了他,不用说了,一切都听母亲的!
流影欲又止,终究还是在谢予安的冷目下闭了嘴。
他忧心如焚。
主子身子底真的有顽疾,这国公府的人,只有谢老夫人和他们几个暗卫知道。
谢府的家法是世族大家中最严厉的家法棍。
那是铁木打制,手臂粗细,外面还包裹了一层铜皮的木棍。
一棍下去,内腑为之生疼。
寻常子弟受三棍便遭不住要吐血。
谢家从前朝开始立了家法以来,两百年来请出家法棍的,有记载的只有两次。
一次,是一百二十年前的谢家某位宗氏子弟,因谋害同根兄弟事法,受家法的人当场打死。
一次。。。。。。
流影心头一跳。
则是二十年前,前辅国公,谢睿渊!
当年不知因何事秘密受了家法。
而这个中缘由,他随主子来了谢府许久,竟然也没打听到。
如今这是第三次启用家法。
谢氏全府灯火通明。
所有人都聚集在了祠堂。
姜绾歌刚歇下,莺条就冲了进来。
她心头猛然一咯噔,谢予安分别时的话突然涌上脑海。
你倒是挺会心疼人的。
。。。。。。是吗?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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