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婴也咿咿呀呀地叫着，仿佛也在为白衣女子担忧。

“但你们不是说前辈是好人吗？”白衣女子问道，“既然是好人，又怎会为难我呢？难道他不是好人吗？”

“这、这个……”竹儿一时语塞，只能艰难地解释道，“大叔虽然是个好人，但好人也有不好的一面，说不定会强行对你……”

竹儿的话显得前后矛盾。

“前辈虽然好色，虽然会强迫人，虽然会骗人，虽然会杀人……”楚芸的话同样充满了矛盾。

她们所描述的人仿佛无恶不作，这样的人怎么算是好人呢？

白衣女子对二人的关心深感感动，她明白二人为何会辞矛盾。

或许她是唯一知道“真相”之人。

白衣女子此刻仿佛有一种“举世被骗，唯她独醒”的感觉，这让她情绪更加高昂，更具使命感。

或许从她十万年前与这个恶人相遇，就注定二者的命运了——上天要借她的手除掉这人间邪魔。

在获知“真相”的她看来，竹儿和楚芸的话之所以前后矛盾，是因为二人口中之人并非竹军主的真正养父，是淫十八伪装的。

将竹军主从村子中救出来的，并非淫十八。资助竹军主上学之人，也并非淫十八……

这绝对不会错，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淫十八何等邪恶，可谓天下的争夺中，大多数强大存在都谨小慎微，不敢过度介入这个世界。而色中仙却频频出手，若非有着超凡的实力和规避因果的自信，他又怎敢如此行事？反观我们的首领，除了獬豸等少数人，我们甚至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他的真实实力，着实令人怀疑。实际上，直到现在，我还在怀疑我们是否真的拥有首领。”

事实上，罗索的存在就是一个bug。

所有稍微了解命运之章的人都知道，争夺命运之章的各方幕后势力都秉持着不直接介入的原则。修为越高者，越需谨慎行事，以免干扰命运之章的实现和最终的结果。

比如神秘“大人”从未亲自出手，华安晏也只是利用病之大道的特殊性，通过分身散布瘟疫进行干涉。即便是天君和天狼这样的低了一个层次的存在，也只是借助天狼峰等手段进行间接影响。

总的来说，他们还是“尊重游戏规则”的。

而罗索因为修为太低，反而不受这层因果的束缚。

正因如此，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让逍遥会和高景吾袭击天谴之人。

因为他笃定对方的首领为了命运之章，根本就不敢出手。

然而，他猜错了一件事——孽瓮与命运之章其实是两回事，天谴之人的首领也并非为了争夺命运之章而来。

“若是没有首领……”缺耳黑衣人惊呼一声，但看到无指黑衣人的眼神后，连忙噤声。他迷茫地望着前方，“……我们真的能成功吗？”

他感到寒风似乎更加凛冽了。

无指黑衣人沉默不语，只感受到刺骨的寒风。

之前没有人对付他们时，他们暗别人明时，他们觉得前途一片美好。

但现在敌暗我明，危机四伏，加上有色中仙这样的存在，令他们愈发觉得日子艰难。

尤其是首领不在身边，他们的内心始终无法安定。

“不要丧失信心，”无指黑衣人鼓励道，“我们只需抓住白衣女子，就能完成最后一步。”

“呵呵呵，我就怕那色中仙用大神通将我们锁定，设下陷阱引我们上钩。”缺耳黑衣人半开玩笑地说。

而此时，正在使用空间听力窃听的罗索感到十分神奇，很想问他是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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