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十分狼狈,宛若落汤鸡,衣裳都湿了,贴在身上。
拥挤在木桶之中,尽显旖旎。
姜月黎却一脸淡定从容:
“事权从急嘛。皇叔,你确定要掐死我吗?那以后谁来给你治病?”
“。。。。。。”
明明那脖子很纤细,只要谢妄稍稍一用力,就可以扭断。
可他却发现,自己怎么都下不去这个手。
还是因为每个月的那种头疾折磨,实在是太令人难受了吧。
谢妄松开手,他直接跨出了木桶。
浑身上下都在滴水,一缕刘海垂了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神。
“陛下已经同意让我暂时统领姜家军,但陈运等人并不服我,接下来,就看你这个病,装得像不像了!”
说完这句话,他迈步就朝外走。
姜月黎立刻又喊住他,“那你记得派人,去那两个地方找我父兄他们!”
谢妄嗯了一声,然后毫不犹豫地翻窗离开了。
他从高墙上跳下来的时候,白及都傻眼了。
“主子,您,您不是去跟姜小姐谈事情了吗?”
大半夜的,这么激烈的吗?
谢妄:“你再废一句话,就去漠北替换白昀。”
白及:(⊙x⊙;)
那边多冷啊,流鼻涕都会冻上,他才不要去!
“阿嚏!”
姜月黎这个澡是泡不下去了,她揉了揉鼻子,将身子擦拭干后,就回了寝房。
轻纱幔帐垂了下来,桌上的蜡烛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姜月黎把玩着一根朱砂笔。
一切都很顺利,接下来,她就要找一个由头装病了。
然后‘病得’十分严重,才需要有人来给自己冲喜啊。
不过这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没过多久,姜老夫人请的光绝大师就上门来了。
本来姜老夫人就很急迫地想要请光绝大师,后来又发生了姜怀堂突然生病的事情。
姜怀堂自从试图调戏沈清秋后,就感觉浑身上下,一直有被火灼烧的感觉。
怎奈大夫来给看了,什么毛病也看不出来,束手无策。
最后姜怀堂只好整个人泡在冷水木桶中,这才能够稍稍降一降那种灼烧感。
但又被冻得着了凉,鼻涕喷嚏肆流,狼狈不堪。
姜老夫人最宠小儿子,自然担忧得不行。
所以等光绝大师来了,姜老夫人立刻道:
“大师,您快给我小儿看一看,他这是不是冲撞了什么?”
光绝名字中,虽然有一个‘光’字,他却是代发修行。
师父说他六根不清净,无法彻底入佛,但却也有慧根,所以允许他入世。
去一些达官显贵家,做做法事,驱驱邪祟,赚一些银两。
不过光绝一向怀疑,师父是打算利用他多赚银子,好能够维持寺中的香火。
他到底是有一些真本事的。
在看到姜怀堂热得抱冰块的样子,心中有了算计,最后光绝的目光落在他的右手上。
“姜三爷,你这只手,碰过什么?”
姜怀堂心有犹豫,没有立刻回答。
旁边的姜老夫人急得直敲手中的拐杖。
“怀堂啊,如今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快点跟大师说实话,大师才能够救你啊!”
姜怀堂实在是难受得邪门了,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