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顾昀牵着走，两人落座在罗汉榻上，等到顾昀松开手的时候，她感觉怅然若失。

太后连忙说话，掩藏住自己的失落。

“这次师兄回京，能多住一些时日吧？”

顾昀：“嗯，这些年，那谢妄的情况如何，有没有加剧？”

太后眼底闪过一抹苦涩。

师兄这么多年，每次来她这里，问的都是谢妄。

就不曾多跟她说说体己话，说说这些年的思念。

太后心中低落，但还是平静道：“谢妄一如往昔，身子每况愈下。”

“尤其是每月十五左右，会暴躁狂郁，想要起杀戮。”

“不过他依旧控制自己，没有造成太大杀孽。”

顾昀感慨，“不愧是大气运者，都到了这个情况，竟然还可以控制得住自己。”

太后突然想起来今天的事情。

“对了，他如今成亲了，娶了姜怀霆的独女。”

太后就把这段时间，姜怀霆父子俩阵亡，然后那姜月黎又病重，后来让谢妄冲喜的事情一说。

她眼底露出一抹嫌弃。

“那个姜怀霆本就是平民出身，本来我就不同意阿辰跟他的女儿定亲。”

“幸而那丫头差点出事了，要冲喜，然后阿辰就说服了谢妄，帮忙娶了那丫头。”

“不过也是为了兵权，他们俩不过是表面夫妻。”

所以，太后压根就没有让人去盯着，什么新婚夜落红之事。

想想谢妄那性子，就不可能真的碰那姜家女。

最重要的是，谢妄糟糕的身子情况也摆在那。

谁曾想，她抱怨了半天，顾昀突然开口道：

“你是说，她是引来天雷后，就陷入昏迷，需要冲喜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