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妄半垂眼，眼底都是淡漠。

“太子是希望我在犯病的时候，杀了姜晔。”

白及目瞪口呆。

他们家主子每次犯病的时候，的确会六亲不认。

再加上当时还涌进来了那么多的刺客。

别说是姜小将军了，他家王爷如果杀红了眼，连他都能够给刀了。

所以，今天这一出，是连环计，计中计，太子那瘪真是恶毒得很啊！

白及骂了一会儿太子，然后心有余悸道：

“幸亏主子您保持冷静理智啊，不然就彻底着了太子的道了！”

谢妄摇了摇头。

“不，当时我真的挺想把你们都给杀了的。”

白及：“......”

本来在姜月黎住过的屋子中休息。

她残留的气息，多多少少安抚了他暴戾的情绪。

只不过却是杯水车薪。

当外边传来姜晔的声音时，谢妄第一个念头，就是把吵到他的人给杀了。

不管那人是谁。

之前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见年前，皇帝不清楚他犯病时候的真实情况，就派来的一个探子，装做侍女，来打探他的病。

当时谢妄眼底都被血色给蒙蔽了，毫不犹豫地扭断了那个细作的脖子。

不过也因此让藏在暗中的人知道，他发病的时候有多可怖，有多丧心病狂。

但同时也让皇帝放了心。

这样的皇弟，不管多优秀，也无法去抢夺他的皇位了。

现如今，太子决定利用这件事，来达到他的目的。

幸亏当时谢妄拼着最后一抹清醒，拿出了姜月黎当初留给他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