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祈谷节上苏晚昭的珠串突然崩断,便是温晴玉身边的翠柳趁乱潜入斋舍,将穿串的五彩丝线绞了以铜丝相连,再用烛火将铜丝烤至灼热后,
只待一盏茶的功夫,铜丝传递的余热便会将五彩丝线灼伤,此时只需稍加外力,丝线便会因沉甸甸的珠串彻底断裂。
她曾因这对主仆手笔承受苏晚昭十指穿针之痛,如今温晴玉正等在画舫上,这羊皮荷包便是她送给翠柳的见面礼。
“王爷今日用了三块。”卫骁掀帘出来时,面上带着十足的喜色,“要你明日多做一块送来。”
微末垂眼轻笑,“是。”
卫骁瞧着她左手拎着的篓子,疑惑问,“你要出府?”
“王妃方才念着馋嘴锦江边的银鳞鱼。”她将空食盒递给卫骁,“要奴婢去选几条肥美的带回来。”
卫骁接过食盒的手不自觉收紧,“可天色已晚,王妃怎么…”
她拎着篓子巧笑嫣然,“王妃禁足在院中,奴婢没用,只能帮主子略解口腹之欲…”
赵晏的玄色靴尖恰在此时踏出门槛,“那便同行。”
金顶马车在暗巷中疾驰,卫骁用力扯着缰绳疑惑不解,王爷方才分明又推了温姑娘的拜帖,可怎么转眼就变了卦。
月色透过车帘缝隙漏进车厢,赵晏闭目倚着金丝软枕,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螭纹玉佩。
金线络子还打着她前几日亲手系的罗樱结。
“可看够了?”男人突然出声。
微末一惊,忙垂下头去,没看到男人隐在阴影下微挑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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