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晏掌心一紧,就见那女子顺势踉跄,将丝线绕上苏晚昭腕间,“王妃明察,昨夜门窗紧闭,丝线上怎会缠有铜丝?”
苏晚昭这才恍觉,低头看去,铜丝表面竟还覆着一层熏烤后留下的焦黑,丝线断裂处也蜷缩着卷起。她一把扣住温晴玉手腕,“是你做的手脚!”
温晴玉却猛地将人掀翻,“苏晚昭,是你命格带煞触怒天神,何故陷害于我?”
苏晚昭踉跄着将铜丝举过头顶,“天神会将铜丝烤焦?”
“哼。”温晴玉冷哼,“那倒不如问问姐姐的贴身婢女,妹妹昨日可是一直侍奉在娘娘身侧,未曾离开半步。”
赵晏拇指无意识摩挲起腰间玉佩。她是最末等的蝼蚁,在温晴玉的指控下,若无力自证,眼下便是死局。
他正欲抬步上前,就听苏晚昭颤着声质问,“昨夜我睡后,你做了什么?”
摩挲玉佩的手指突然发力,金线络子尾端随之微微震颤。前世这丫头为护她几度濒死,她竟如此不辨忠奸?
“奴婢将王妃扶上床榻,便靠在门边浅眠。”微末垂首伏跪在青石板上,发间凝着晶莹的晨露。
“空口白牙。”温晴玉刻意抬高声量,“谁能作证?”
“不需作证。”微末突然转向人群末梢,“奴婢醒时,恰见翠柳姑娘掩门离去,”余光扫过温晴玉骤缩的瞳孔继续道,“今晨便起了这酸腐味。”
翠柳手中娟帕忽然飘落,羊皮荷包在腰间轻晃,“你…你血口喷人!”
德妃身侧的掌事嬷嬷闻缩动鼻翼轻嗅,却被主子一记眼刀钉在原地。
温晴玉指节骤然泛白,就见微末垂目低语,“奴婢依稀记得,翠柳姑娘来时也戴着这个羊皮荷包。”
翠柳慌忙扯下荷包欲藏,脸色煞白惊慌争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