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堵着参片,苦的她舌根发麻。
她试图蜷起手指,却发现掌心塞着个褪色的平安符。
“奴婢见过…”
支撑着想要起身,屏风外的身影却如风般转眼按住她的肩,“躺好。”
她这才发觉,赵晏一贯的玄色蟒袍换成了芥色常服,长发也随意束在脑后,唯独腰封还是那条九爪金蟒。
她垂着眸子躺回锦被间,不敢与他对视。
赵晏看过来的眼神好似淬着光,她觉得自己正被架在火上烤。
后肩伤口处传来刺痛,她本没想为他挡箭。
脑海中想起墨蛟舫上的一幕,全力撞过去时,这男人纹丝不动,甩袖间还打落两支毒箭。
怪不得他不进船舱,始终坐在舱外开阔处,应是早有防备。
此刻她才想明白,那时竟是忘了,他也是重生回来的。
她乖顺躺在锦被里,将口鼻也掩在下面,赵晏站在榻边似是无意离去,她只得出声道,“王爷救命之恩,奴婢毕生也…”
“那便毕生。”
微末一愣,不自觉抬眸,男人却已别过眼去。
他端起药碗,汤匙盛着药汁送来嘴边,“喝药。”
她又想起身,忽而撞见凌厉的目光又缩了回去。
药汁带着恰到好处的温热,显然反复晾过。微末就着他的力道啜饮,发觉他指腹似有轻微刮痕。
那时被卷进马车,耳边不真切传来他接连捏碎药瓶的碎瓷声,刮痕应该就是那时留下的。
她嘴里发苦,喝下药汁更是苦的难,闭着眼吸气时,口中突然被塞来个蜜饯。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