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玉花枝招展地扑来,赵晏不动声色将人拦在身外,目光在廊间不停环视,冲卫骁摆了摆手。
卫骁眼疾手快,见侧妃眼唇低垂,忙将珊瑚如意塞进对方怀中,“王爷亲自选的,侧妃瞧瞧可还喜欢?”
温晴玉捧着如意爱不释手,眉眼又染上喜色。她将赵晏拉至主位处坐好,端起酒盏送去他唇边,“王爷尝尝,这可是最淳厚的西域葡萄酒。”
赵晏漫不经心地抽回衣袖,他爱稍烈的女儿红,或醇香的杏花酿,平生最厌这种发甜的果酒。皱眉间他屈指推了推酒盏,“爱妃的生辰酒,本王未喝便醉了。”
终于在人群中捕捉到那女人的身影,她正端着烫金酒壶往自己的方向走来。
说好了做贴身侍女,这女人却东忙西转,一刻也不曾消停。
微末将葡萄酒倒进赵晏酒盏,甜腻酒香冲进鼻尖,赵晏瞥她一眼,将酒盏重重放回桌案上。
微末叠手垂立在后,权当没看到对方不悦的眼神。
她特意挑了酒香更甜腻的,就是为了防止赵晏饮下合欢香。方才苏晚昭当着她的面将合欢香揉碎了撒进酒壶,又一路与她同进霜华院,她没机会调换。
温晴玉就着长袖遮挡,朝她递来询问的眼神,微末垂下眼睑,往苏晚昭的方向扫了一眼。
苏晚昭正端坐在赵晏另一侧,温晴玉不屑地瞄过去,面上扬起淡淡的笑意。
今夜过后,这女人就要被王爷彻底厌弃了,整日端着王妃架子,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微末收回目光,却在余光扫见赵晏时瞳孔忽然一凝。
就这么一个对视的功夫,这男人忽然又探手端起方才的酒盏,踌躇着似是要放在唇边浅饮。
她心里咚咚直跳,眸光流转间忽然出声,“王爷尝尝,奴婢挑了最甘甜的,半点酒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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