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微末知道,她那般点灯熬油的日夜研读,都是因着二皇子的缘故。
太后忽然褪下水翠玉镯套在秦绾腕间,“这般精通医理,不妨给诚儿瞧瞧?”
二皇子正倚在杏黄软枕上闭目养神,闻指尖微颤,“孙儿是胎里带的体弱之症,何苦劳烦秦姑娘。”
话音未落,太后便佯装嗔怒道,“诚儿可是要惹皇祖母生气?”
秦绾转身来到步撵旁,将丝帕覆在二皇子腕上,“殿下权当体谅太后爱护之心。”
二皇子轻叹一声,止住了想要收回的手。
满殿都沉静下来,皆望向无声对坐着的两人,微末看到秦绾的眼眶忽然红润,按在脉搏上的指腹也微微发抖。
“殿下心头郁结,可是…”
秦绾话未说完,二皇子已抽手离去,“秦姑娘只当看了出戏,就此忘了吧。”
秦绾知他不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议论审视,脸色再惨白几分,只得俯身回了座位。
二皇子扯了扯被风吹散的斗篷,再次阖目浅眠。
太后见状无声叹息,只得任由他去。
宫人将各府寿礼收去后殿,太后也面露疲惫,起身准备离席,“哀家在这,你们也玩不尽兴,就让皇后带着你们好生聚聚,哀家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