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末唇角微勾,前世的秦绾逆来顺受,可从不曾这般盛气凌人。
温晴玉身形不稳,踉跄跌在赵晏脚边,她抓起赵晏玄袍衣摆,金丝蟒纹被生生勾出丝缕,“王爷可信妾身?”
赵晏漠然抽回袍角,“不是她。”
温晴玉瞳孔震动,双手倏地垂落,指甲勾在金丝缕线上,勾进血肉勒出丝丝血痕。
太子忽然晃着琉璃盏轻笑上前,“三弟这婢女好生了得,王妃发狂、侧妃癫痴,竟都丝毫奈何不了她。”他忽然俯下身,浓重酒气扑在微末耳畔,“不若跟了孤?”
赵晏横跨一步挡住浸漫的酒气,“皇兄若不胜酒力,还是少喝些好。”
太子抚掌大笑,“孤到今日才知,三弟竟也会怜香惜玉?”
微末从赵晏如山岳般的背影下走出,将太子等人的嘲讽悉数背在身后,“敢问侧妃,奴婢袖中有什么,侧妃如何知晓?”
“我已说了是猜的!”温晴玉伏跪在地上状若疯魔。
微末笑道,“那奴婢猜,侧妃袖中也有一颗。”
温晴玉一惊,残破的指甲竟“刺啦”一声撕破衣袖,“贱婢,你血口喷人!”
赵晏忽地将人踹翻在地,温晴玉踉跄间衣袖猛然翻腾,红色药丸恰从袖袋甩出,掉在金砖地面上撞出清脆声响。
“果然是你毒害晚昭?”赵晏的声音透着从未有过的霜冷。
温晴玉翻滚着回身去拾那药丸,“不是我!她明明也有,王爷为何不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