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方才也问过轻纱女子相同的话,不由臊了满脸。
狼毫还悬在空中,微末屈膝一礼,“奴婢只是有幸得过米公几日指点而已。”
“只是几日指点?”老翰林的目光灼灼闪烁。
微末点头,下一句话还未出口,就被众人高声截断。
“微末姑娘,米公他老人家今在何处?”
“微末姑娘,我府上有最名贵的熟宣,可否请你来府中题一幅墨宝?”
“微末姑娘,我愿出百两纹银,请你为我的府邸题字!”
众人将微末围在中间,全然忘了方才的冷语轻蔑。她提起手腕,只是随意将狼毫掷在荷花清池中,就又引来满殿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太子手中的金樽“咣当”掉在地上,酒液尽数染湿一旁的雕花绣鞋,轻纱女子却浑然不知,忽然疾步拨开人群,将那宣纸紧紧攥在手中,“不可能…米公从不收徒!”
微末浅然一笑,“姑娘方才不是还自称米公弟子?”
“我…”轻纱女子喉间一哽,纵是被遮住面容,也能看到她从耳根蔓延到脖颈的红润。
众人纷纷远离轻纱女子,用方才瞧微末的神情去瞧她,周遭眼神刺的女子咬牙切切,宣纸一角在手中被团成一个褶皱小球。
“哎哟!”老翰林上前一把夺回宣纸,宝贝似的放在桌面上,不停用手抹平,“可惜、可惜了!”
“微末姑娘,能否…”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