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炸毛而起,毛发扫过微末鞋尖,她不由俯下身轻柔地为这小东西顺毛,“不生气,莫与禽兽一般见识。”
白狐转过头,琥珀色的眼珠闪了闪,竟对着微末发出两声委屈的呜咽。
赵柯罗忽然暴起,登时上前两步,“你这不知死活的婢女,说谁禽兽......”
微末还蹲着,赵柯罗俯身时,狼牙坠子刚好扫过她额前碎发。
她只觉身侧一阵狂风,赵晏突然掀案而起,左手掐住赵柯罗咽喉,拇指死死抵住他的喉结,青玉案早已在两人中间化成齑粉。
“大皇子莫不是忘了,本王在茗香楼前说过的话。”
赵柯罗顿感呼吸困难,想起那时赵晏对上太子,长刀都敢钉入对方身前三寸。
他心底发虚却强撑镇定,“锦澜王,你敢在栖梧百官面前伤我?”
方才抽刀的随从又上前来,握刀时铮鸣骤响,霍峥却大步上前先他一步抽出长刀,将那随从生生逼退半步。
微末收回被白狐不停蹭着的手,缓缓起身,“大皇子残害它的子嗣,又生剥幼崽毛皮,对它来说,与禽兽何异?”
“你…”赵柯罗脸色潮红,被赵晏逐渐收紧的手指压得愈发透不过气,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了。”皇帝一拍桌案,“晏儿,放手!”
赵晏却凝着冷目身形未动。
皇帝啧了一声,“若不听话,你我约定就此作废!”
捏住喉结的手指突然松动,那约定是在垂拱殿时,他用五成车马税,换来皇帝承诺不送微末和亲。
他倏地撒手,赵柯罗一朝脱离虎口,踉跄着撞倒身后的镀金仙鹤灯台。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