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晏玩味十足地敲击着香炉边沿,这位储君殿下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他重活一世,根本就不需要有人告密。
见太子对赵柯罗的怀疑似乎还不够坚定,赵晏又悠悠开口,“听闻皇兄近日特意在东宫西墙隐蔽处修了个暗格,里面的东西定十分重要吧?”
“西墙…”
太子瞳孔骤然紧缩,那暗格是他亲手凿出来的,将文书藏进去时,他连贴身随从都支走了,天底下除了他根本再无第二个人知晓,赵晏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只觉脚底发软,踉跄间狠狠撞上身后殿门,突然猛地揪住赵柯罗衣领,玉扳指撞上狼牙坠子磕出一道裂痕,“是你!定是你这蛮子泄密!”
“蠢货!”赵柯罗暴怒而起,一把扯掉太子铁钳般的手,又一脚将人踹下台阶,“那文书也盖着本殿的私印!你难道听不出他在拖延时间?”
太子被踹翻,骨碌碌滚下台阶,后腰又撞上青铜香炉,他只觉喉间一甜,竟当场呕出一口血沫。
恰在此时,东侧院墙忽然传来两声惨嚎。两名弓手被墙外铁钩勾住后颈玄甲,硬生生拽下高墙,扑通一声砸在青石板上时,鲜血溅出老高。
太子一惊,忙缩去香炉后嘶吼,“射!给孤射死他们!”
见长弓拉满欲出,赵柯罗抽身躲进长明殿中,见太子一副东躲西藏的窝囊劲不由暗骂,“废物!”
长箭枪林弹雨般射来,赵晏蟒袍翻滚间已退至廊下,微末的视线被长袖护着看不真切,只听卫骁似正用刀鞘劈落不停射来的冷箭。
银璃化作银光窜上屋檐,利爪出刃朝着墙上弓手的眼眶个个抓去,惨呼声在四周不断响起。
它琥珀色的眼珠转向墙外,身着银甲的援军正手握铁钩,不停将弓手拽下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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