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完全相信了,东宫里定是有赵晏安插的眼线,所以他才会不但知道文书的存在,甚至还知道里面的内容!
但是不能说,一旦说了,他必将永无翻身之日!
赵晏冷眼看着太子因慌乱垂下的几缕青丝,忽然别开眼,“二哥,将皇兄带回去吧,交给父皇处置。”
他不能私自处决储君,正如太子所说,那是谋逆。
二皇子轻叹一声,悲悯看向狼狈的兄长,“皇兄,你已是栖梧太子,何必如此?”
太子无力地将头抵在香炉壁上,咯咯笑出声,“因为…圣心难测啊。”
二皇子沉默着摇头,他从无夺嫡之心,实在不理解这位长兄明明已经拥有一切,为何还要自毁长城。
明明是最嫡亲的手足,却闹得这般不死不休。
他从袖中取出一纸羊皮盟书递给赵晏,“你要的。”
赵晏将盟书接在手中,二皇子便指挥着禁军将太子押往皇宫。
只不过为了顾及储君颜面,二皇子还是给他安排了一辆遮丑的马车。
秦绾离去前,抓着微末的手嘱咐道,“有些受惊,待我回去配些压惊的药,晚些就给你送到府上去。”
微末点头,见秦绾追逐二皇子的身影像只雀跃的小兽,心底实在说不出的高兴。
赵柯罗仍被长剑抵着跪在地上,见太子躬身钻进马车,恨声骂道,“废物!”
赵晏忽地收剑,撩起衣摆蹲下身,将羊皮盟书“啪”地甩在赵柯罗脸上,“大皇子,谈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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