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又响,震得梁上碎石簌簌滚落,“她家乡远在襄南,绝不可能不告而别。”
“定是赵柯罗......”
“轰轰轰——”
贡院内三千号舍案头的烛火齐齐一颤,考生们从柏木隔板探出头,正见到锦澜王撞门无果,又突然抽出禁军佩刀砍向门环上的铁链,不由同时缩了缩脖颈。
朱漆钉门被砍得四分五裂,冉老夫人顺着裂痕,能看到门内孙儿猩红的眼眶。
“晏儿,你别急…说不定…”
赵晏手中长刀不停挥砍,砍出的火星四下崩裂,“没有说不定,定是赵柯罗趁我忙碌将人掳走。”
他额上见汗,“若进了高昌,人就再无追回的可能。”
这铁链足有三指粗,上面还环着一把大锁,唯一的钥匙已被送去御前,除了暴力击碎再无他法。
可长刀劈过去时铁链根本纹丝不动,赵晏干脆将长刀猛地刺进门面,“外祖母退后!”
他双手紧握刀柄,手背上青筋暴起,震出的火星在黑夜里如喷薄的焰火,转瞬间,铜门就被生生切出个可供一人通过的缺口。
韩侍郎扑跪在地,一把扯住赵晏衣摆,“王爷三思!若出了这门,罪同谋逆啊!”
又是谋逆…赵晏只觉一阵烦躁,一脚将人踹翻,“滚开!”
禁军长刀个个出鞘,泛着寒芒拦在他身前,却不敢真的往赵晏心口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