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将一抖,“没有!”
“你确定?”卫骁眯起眼。
“高昌那些人穿着奇装异服,大皇子还蓄着络腮胡…”守城将哆哆嗦嗦地捧出登记册,“末将绝不会记错!”
小侍卫一喜,忙转向赵晏,就见主子已调转马头,径直走向街边一个搂着青楼女子的醉汉。
这醉汉穿着交襟短袍,分明是赵柯罗的贴身随从!
乌云踏雪嘶鸣着扬起前蹄,重重踏碎了醉汉失手掉落的酒坛,赵晏俯身揪住他的发髻狠狠一提,“赵柯罗在哪?”
“在、在红袖招…”醉汉见是锦澜王,惊得酒都醒了大半,随着怀中女子尖叫一声跑开,竟尿湿了胯下绸裤,“三楼天字号…正…正听曲儿。”
赵晏高扬马鞭,又径直冲上长街,巡夜卫兵才听见马鸣,就被一阵狂风掀翻。
守城将瘫坐在地,见那人接连撞翻路边的馄饨摊,滚烫汤水才泼在青石板上腾起白雾,一人一马就消失在了长街尽头。
“红袖招在西市啊,锦澜王跑反了方向…”
…
红袖招。
天字房中熏香袅袅,脂粉香伴着酒气在空气中纠缠交叠。赵柯罗敞着衣袍斜靠在软榻上,左右各搂着个薄纱裹身的舞姬。
琵琶女手指妩媚轻拨,不时朝赵柯罗投去热烈的目光。
他刚从舞姬指尖叼来一颗葡萄粒,指腹柔软的触感还在唇上流连,房门就被人轰的一声击碎。
木屑飞溅中,赵晏缓步踏入,手中长剑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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