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也想这样风风光光地嫁人。”
“哪怕做个侧妃,死了也值了。”
轿外的欢呼声浪震的微末耳膜发疼,她隔着浮光轿帘往外看,赵晏挺拔的背影正嵌在满目耀眼的金箔碎屑里。
她似乎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红妆队伍行至城门时,守城将慌忙命人撤走了路障,百抬朱漆妆箱在轿后排成翻涌的红流,最后头的礼官还在三条街外撒着金箔。
微末偷偷隔着轿帘缝隙往一侧望去,只见城楼上的笙旗竟也全都换成了描金喜幡,正随着微风轻轻飘摇。
“落轿——”
迎亲队伍在京城整整绕了三圈,才又回到锦澜王府正门前。
浮光轿帘被赵晏亲手掀起时,满街喧哗骤然停歇。
新嫁娘被锦澜王打横抱出喜轿,大红嫁衣的拖尾径直拂过朱漆门槛,竟从正门直直进了府去。
“王爷!”
礼官捧着玉册的手直哆嗦,“侧妃该走西角门。。。。。。”
赵晏恍若未闻,大红云纹喜靴踏过门槛前撒落的避邪铜钱,他垂首时呼吸正扫过微末耳畔,“抓紧了。”
话音未落已抱着人跨过三尺高的火盆,惊得喜娘手中托盘兀自一抖。
温侧妃入府时的情景喜娘还记忆犹新,当时这位王爷可是板着脸动也未动一下。
如今怎么像个得了宝的穷小子,嘴角都要勾到天上去了。
正厅内的龙凤红烛莹莹燃着,冉鸿祯与冉老夫人端坐在高堂椅上,老夫人笑呵呵地瞧着一对新人,又横了礼官一眼,“吉时到了,还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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