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罗猩红着眸子回头,怒不可遏地嘶吼道。
赵晏勾起唇角冷笑,“大皇子,你觉得本王会让你平安回到高昌?”
此人是他毕生宿敌,他怎会放虎归山?
赵柯罗瞳孔一缩,他看到了对方眼中明晃晃的杀意,手上力道再次收紧,将马鞭抽得震天响。
他此来栖梧是以使臣的身份,还带了大批重礼,两国又一直交好,根本没带太多佩刀随从,在长明殿死了一些,如今身边只剩下这四人。
运国礼的队伍如今他也顾不得了,只能先逃命要紧。
毕竟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来时风光无限,走时竟是策马奔逃?
此次是他与这位锦澜王初次相见,虽的确有许多不愉快,他也想过掳走他的女人,但那女人如今也毫发无损,怎么也不至于拼着性命都要将他留在栖梧才对。
他毕竟是高昌下一任的王,这狼崽子不顾两国邦交,眼睛里那么强烈的杀意究竟是为什么?!
正想着,身后又传来长剑入体的噗嗤声,他回头去看,排成一字形将他隔绝在外的随从,中间那人又被赵晏捅穿后心,径直栽倒了下去。
赵柯罗睚眦欲裂,缰绳已在掌心勒出深深的血痕,可他不能停,视线所及处是守城追兵马蹄扬起的沙尘,若是停下,待追兵到来,他必将命丧赵晏之手!
他再次夹紧马腹,不要命地逃亡而去。
赵晏噙着冷目,此时包括赵柯罗在内仅剩三人,前方两骑却突然并拢成犄角之势,他若再贸然上前,必将落入三人的合击圈。
他暗自松了松缰绳,缓缓朝着左侧随从那处靠了过去。
左侧随从察觉到冷意突然回眸,反手挥出的弯刀横扫他咽喉,右手同时从马鞍下抽出短匕直刺他心口——
这随从距离不足,整个人都飞出马外,竟是想拼着摔落马背也要取他性命!
赵晏挥剑挡飞旋击而来的弯刀,心口要害却全然暴露在短匕之下!
他身子向后倾倒,左脚踹飞马镫,径直往那随从的腰腹处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