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怎么会什么都不怕?
他沉默着将另一匹汗血重新套在车辕上,车帘被风吹开的刹那,瞥见微末苍白的侧脸紧贴在赵晏肩头。
“王爷,回城吗?”
他声音还如平常一样轻快无波,仿佛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心底那股难的窒息。
赵晏嗯了一声,将软绵绵的人轻轻靠在了软枕间,她最好能睡一会,醒来后才能恢复体力。
“好勒!”小侍卫高声应了一声,转身走向灰头土脸的老头。
老头正捏着被撕掉的衣摆左拼右凑,忽被卫骁单手拎着重新拽回了车舆上,大力贯的他后腰狠狠撞到车辕边角,疼得他一把老骨头险些散了架。
“你这莽夫!”
他哆哆嗦嗦指着小侍卫的侧脸,却见对方仿佛没听到一般,面无表情地轻扬了下马鞭,马车就随之掉头,朝着京城的方向缓缓折返。
“老夫不能坐在这!”
他指着自己遮不住小腿的衣袍,和一片通红的衣襟大喊,“若这般模样进城,老夫的脸面要往哪摆?”
话音才落,卫骁反手抽来的马鞭再次精准地劈在了他的鼻梁上。
老头顿时痛呼一声,捂着爆开的鼻血滚去角落,偏生马车突然颠簸,他后脑再次重重磕向车门,震得他眼冒金星,叫苦不迭。
守城将带着二十轻骑追来时,正见到金顶马车慢悠悠的往回走。
两匹汗血沉闷地喘着粗气,赶车的人一脸严肃,还有个浑身是血的老头正弓着身子不停呻吟。
他连滚带爬地滚下马鞍,抹一把糊住眼睛的汗渍,“王、王爷!赵柯罗那厮。。。。。。”
“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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