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骁挑眉,转眼就能出口成章,是个狠人。
最前排的蓝衫学子突然攥着火把上前,火苗随着动作四下乱飞,“可储君乃是国本,便是要废也该开太庙告祖宗!这样没时限的禁闭算怎么回事?”
“对!米公那时所慷慨激昂,如今为何换了一番说辞?”
老头悄悄横了卫骁一眼,像是在说看吧,我就知道他们会这么说。
“米孚!”霍峥隔着人海冲老头喊,“注意你的说辞,若再敢胡乱语,莫怪本将不留情面!”
那蓝衫学子一听就炸了毛,突然转身对霍峥大喝,“霍将军为何如此咄咄逼人?难道诸如米公,见到储君被囚也不能直相谏?”
“若日后只能人云亦云,受强权压迫,那我等十年寒窗还有何意义?”
“对!还有何意义?”
呼喊声一浪接着一浪,霍峥头疼的太阳穴狂跳。
这帮人顽固不化还头头是道,一直坐在宫门前跟禁军死磕。
他说干脆杀他一两个以儆效尤,德喜说陛下恐激起民愤。
他说那就通通送进大牢,德喜说陛下怕寒了天下学子的心。
他又说那就干脆将太子放出来,德喜又说陛下天威不容侵犯。
他愁的眉头皱起老高,麻烦,实在是麻烦透顶!
可锦澜王深更半夜将这老头扭送回来,总不会是让他继续胡闹的吧?
想着他就给卫骁递了个眼神。
卫骁会意,用剑鞘在老头后腰上捅了捅,“说正事!”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