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警惕地推开窗子瞧了瞧,“听闻陛下前几日在东宫搜出了龙袍!”
“龙袍啊!”
老嬷嬷惊的手指都在发颤,“陛下气得差点死过去,当场又给东宫加了两道大锁!昨儿个有两位老大人想替太子求情,险些被当庭打死!”
“还有中宫…”钱嬷嬷啧了啧嘴,“皇后娘娘病得连药都喂不进了,仁明殿的灯啊,是亮了一宿又一宿。”
“变天了,要变天啦......”老嬷嬷叹着气不停唏嘘。
微末眸光微闪,手中玉梳缓缓停在发梢。
即便如此,皇帝还是未动废储之心么?
也或许动了,但她实在不愿一日一日地枯等下去。
太子不倒,赵晏如何上位?
将玉梳轻轻放在妆台上,看来还得再添把火才行。
她垂眸轻笑,重活一世,怎么连耐心都似乎消磨掉了许多。
“嬷嬷,唤冬青来,陪我进宫。”
“我要去看看母妃。”
…
延福宫内熏着清凉的沉水香,还夹杂着玫瑰露的甜味,却仍掩不住一股久未通风的沉闷。
德妃正背对着殿门,闭目斜倚在窗边软榻上,听到脚步声也未回头。
“儿臣给母妃请安。”微末端正的福礼,声音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