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后背重重贴上朱漆大门,撞出一声闷响,“孤都这样了,他还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
眼前又闪过搜出龙袍那夜,父皇一脚踹翻了香炉,滚烫的香灰漫过他整个手掌,父亲都不曾动容一下,一味指着他怒斥,“孽障,朕还没死呢!”
他只是喜爱那件龙袍罢了,真的不曾盼过父亲死。
可谁会相信呢?
微末的叹息从门外传来,“没有目的。只是过几日父皇便要出宫祭祖,王爷感慨每年殿下都会与他们一道,今岁却不能同去了。”
她顿了顿,轻声道,“连昨夜在书房会见霍统领时,都忍不住怅然呢。”
太子猛地皱眉,突然扒住门缝沉声质问,“赵晏夜里私见霍峥?他要做什么?!”
霍峥是父皇的禁军统领,若无诏令,怎会夜会亲王?除非......
微末似是被他吓到,突然捂住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妾身失了......”
她匆匆后退转身就走,“殿下只当没听过!”
“站住!”太子厉喝,却只听脚步声仓皇远去。
他猛地踹向宫门,震落大片灰尘,“来人!给孤追上去!”
方才那小太监骨碌碌从狗洞钻出,鬼魅一般尾随微末而去。
宫门处,微末“惊慌”的穿过长廊,余光瞥见身后躲躲闪闪的影子时,刻意放缓了脚步。
远处,霍峥正持刀当值,无意间侧目,就见微末捂着胸口正朝他走来。
“侧妃这是怎么了?”霍峥问。.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