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数!”太子强压着怒气快速说道,“你放心,只要父皇见到孤的信,一定会放孤出去,到时,孤还是万人之上的储君!”
小太监看了看太子眼中忽然迸发出的癫狂,缩缩脖颈,“奴才这就去!”
这小太监一溜烟转过长廊,没往垂拱殿去,而是直接停在了西墙外的槐花树下。
树荫下的阴影里,正立着两道纤细的身影。
他双手将血书举过头顶,“娘娘。”
德妃指尖捻起那封尚有余温的信,轻笑道,“还真是感人肺腑呢。”
微末静静立在一旁,目光往殿内那簇微弱的火光处望去,素白貂绒斗篷在月色下泛着寒光。
“你是如何知晓,太子会送出血书的?”德妃侧眸,眼底映着微末清冷的侧脸。
“他毕竟是储君。”微末的声音如夜雾般朦胧,“怎会轻易甘心去死。”
德妃一怔,她说这话时轻飘飘的,甚至连眉梢都不曾触动一下。
她忽然就明白,晏儿为何钟情这个女子了。
一步步将太子推上悬崖,此女心思深沉狠绝,绝不亚于晏儿。
微末垂下眸子,从袖中取出一张空白信纸递过去,“后面一切,都有劳母妃了。”
说罢福身一礼,身影便无声无息地退入了黑暗之中。
“好。”.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