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饿。”
他推开碗盏,起身往殿内走去。
柳如萱咬了咬唇,又端起一盘醉虾去追,声音也因急切高了几分,“这是用陈年花雕腌的,陛下......”
“聒噪。”
赵晏只觉耳边有无数只苍蝇在飞,实在搅的他心烦透顶。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眼底似是夹着什么东西一般磨得难受。
已连着熬了几个日夜,此刻倦意如潮水般翻涌,连思绪都变得有些沉缓起来。
再次想起还在王府时,一回到沁水阁便能见到她的身影,那时无论多晚,她都会挑着灯芯等自己回来。
忽觉胸口一闷,他忙长舒口气。
不能想。
至少今夜,不能想。
他皱着眉强打起精神,步履沉沉地走向床榻。
柳如萱眼睛一亮,连忙放下碍眼的醉虾跟了上去,走动时悄悄褪下丝绒外褂,又悄悄扯松寝衣系带,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肩颈。
她探出舌尖润了润干燥的红唇,心跳如擂鼓般狂响,陛下竟这般快就要就寝了。
赵晏和衣躺好,连帷帐都未放下,闭目的瞬间,眉宇上的冷厉终于松懈了几分。
柳如萱小心翼翼地靠近,衣襟大开躺在赵晏身侧,指尖微微颤动着,想探上男人紧绷的胸膛。
“敢碰朕一下,”赵晏眼未睁,嗓音低沉又冷冽,“便剁了你的手。”
柳如萱浑身一僵,指尖悬在半空,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她听出这位新君不是在打情骂俏,而是在实打实地警告。.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