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她曾将白獭髓抹在微末的手背上,只有指腹那么一点点,就让她在床上足足躺了半月之久。
皮肤溃烂的层层脱皮,险些一命呜呼。
“白獭髓?”柳如萱咯咯阴笑,转身取出妆匣里的小药膏,“娘娘这东西,可有好听些的名字?”
苏晚昭拿娟帕轻点口鼻,“白玉脂。”
“这名字不好呢。”柳如萱打开盖子闻了闻,一阵细密的幽香顿时传入鼻尖,“咱们宸妃娘娘一听便认得了。”
“不如就叫它…瑶光玉露。”
“漫长冬日实在干燥得很,嫔妾也是一片孝心,才将这润肤圣品忍痛赠给宸妃娘娘呢......”
…
翌日清晨,微末在一阵要散架的疼痛中艰难醒来。
连骨缝都在隐隐作痛。
昨夜,赵晏横扫了她亲手做的所有夜宵,光是桂栗粉糕,她就反反复复做了三回,足像头几日未曾进食的饿狼......
就连她在灶边点火时,那男人也要围在她身后不肯离去。
堂堂天子,竟在小厨房与她纠缠了两个多时辰......
然后,将她折腾到天色将明。
她不知道那男人究竟是如何精神抖擞去上朝的,只知道到了最后,她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临走时在她耳边说,他觉得如今的状态很好,就让满宫的女子都觉得她不得宠,然后让她一个一个,再亲手将她们送出宫去。
或者,干脆送进地狱......
譬如柳如萱。
以此作为她为他选秀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