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孟阁老送进刑部大牢…”
“严加审问!”
“不!”孟道清面如死灰,嘴唇颤抖着,却像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突然双眼发亮,“陛下,我孟家有太祖御赐的丹书铁券,你不能动我!”
上前拖行的禁军闻脚步一顿,下意识抬眼望向帝王,手上力道微松,似在迟疑。
丹书铁券乃开国太祖所赐,可免死罪。
赵晏却眼神冷峻,大袖一挥,“太祖铁券该保赤胆忠心的贤臣,而你妄图动摇国本,欺君罔上,也敢要铁券庇护?"
他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一丝厌烦,似乎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污浊,直接对禁军下令,“拖下去!”
孟道清浑身一软,双腿几乎无法支撑身体,整个人如烂泥般被禁军往殿外拖行而去。
从令仪上殿起,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原以为铁券还能保孟家一命,至少保住令仪不受他拖累,可没想到......陛下竟连祖制都不顾了。
原来,在真正的皇权面前,所谓的免死金牌,不过就是一张废铁。
他被拖过百官队列时,浑浊的老眼看到还坐在殿中的孟令仪,他顿时挣扎着伸出手,声音嘶哑地唤道,“令仪......令仪啊!”
可孟令仪却毫无反应。
她仍痴痴地坐着,嘴角挂着婴孩般的笑意,不时轻轻“咯咯”笑出声,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
孟道清的手僵在半空,最终无力垂下。
老者被两名禁军架着拖出文德殿,散乱的白发在晨风中飘动,突然爆发出一阵苍老而凄厉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