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她声音嘶哑,手指死死攥着被角,“臣妾时日无多,有些话......不得不说了。”
赵晏眸光微沉,“说。”
苏晚昭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微末她......一直在偷喝避子汤。”
赵晏眉梢微动,冷笑一声,“你何时对她的起居习惯如此了如指掌了?”
“陛下!”苏晚昭被赵晏一句话挑得激动起来,“你就那么相信她?可知她的本来面目,根本就不是你看到的样子?”
“陛下每次留宿离开后,仁明殿的小厨房都会传出一股苦药味,臣妾住了两日,那味道就悄悄弥漫了两日。”
“陛下不如细想,微末她身体从无病症,为何要喝药?又为何每次都在侍寝后?您猜,那药会是什么?”
赵晏背着身子,指节在袖中轻轻碾着,她…每次侍寝后,殿内都会飘出苦药味?
帝王不愿再想,沉声说道,“丽妃,污蔑贵妃是何罪名,你应当清楚。”
“臣妾已是将死之人,何必说谎?”苏晚昭呛声道,紧接着又剧烈咳嗽起来,“陛下何必嘴硬?她一直未有身孕,难道不是铁证?”
“这种事,除了陛下,恐怕没人会知晓得更清楚了吧!”
赵晏抿着唇,出奇地没有反驳。
帝王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看向窗外的眸底却翻涌着从未有过的复杂。
她…在喝避子汤?
这个念头像一根细针,不受控制地刺入心脏,泛起了一阵尖锐的痛楚。
他知道苏晚昭居心叵测,可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不止一次的想过,为何今生的她迟迟没有身孕?
前世,她分明那么快就有了他们的孩子。
可是,为什么?
苏晚昭见帝王无声沉默,便知这些话果然说进了他的心里,不管微末是不是真的在喝避子汤,事实上,她也根本没有真凭实据,一切都是自己猜测。